2016年1月29日 星期五

《相信愛情之鑠金.Love Make Believe》二章.愛情不過是一種瘋(3)


「恭喜啊,季老師。」才過了幾天,季子衡便接到製作單位說找到男主角了,連帶著女主角也都敲定。

舞臺劇和編劇差異在於他受制在導演和製作單位之中,無法自己全盤掌握,讓季子衡有好一陣很不習慣,但自劇團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,甚至在去年解散後,他的財源便少了重要收入,即便是曾經的名演員,在遭遇生活上的困境時,也只能學會面對。「是誰?」

「就是風擎啊,有他在,再加上了您寫的劇,幾乎就是票房的保證了。」

什麼?!他是從哪探到的?「風擎什麼時候去找您?」季子衡心中發怒,卻不好在人電話中發火。

「嗯、大概是昨天吧,他請Lucia過來和我們說對這部戲有興趣,說是您推薦的,希望能夠爭取這男主角的位置。」

「喔?」他正想著這Echo的態度,何時變成如此謙恭有禮,結果還是因為風擎嗎?他差點沒氣得直接掛斷電話,然而那語氣卻依舊不冷不熱,聽在宣傳助理Echo耳裡,就像在鼓舞她接著說下去。

「Lucia昨天送上許多點心,說是風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照顧,只盼有機會讓他來演,雖是小東西不成禮數,但她帶的剛好都是導演、製作喜歡的東西,大夥吃的可樂了,王製作當下便和Lucia談好了合約,要我今天來通知您呢。」

Echo喋喋不休的說著昨天收到什麼禮物,風的準備有多周到,現場的氣氛有多歡騰時,他真的差點沒氣到面上青筋浮現、腦中溢血而死。

「哎呀呀,真沒想到風擎會想加入我們這部戲呢,他現在是和季老師您同間公司了?您說說您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號人物呢?真是。」Echo似怪非怪的嬌嗔,聽在季子衡耳裡,又是一陣倒胃。「跟製作人說,我要換角。」

「季老師,您別為難我,風擎在我們這部戲可是下了投資一百萬啊。」

「什麼!」這傢伙!他還是學不會教訓,是嗎?他都已經再三表示自己不屑與他為伍,為什麼他還是如此執迷不悟?

這已經不是狠狠揍他一拳便可了事,風擎到底在玩什麼把戲,有什麼理由讓他如此大費周章,不惜砸下重本,也要拿下男主角的寶座?難道,真的就只是為了想和他當朋友?「甚麼時候開拍?」

「三天後的下午,在STV電視臺C棚。」Echo說。

「把詳細位置發給我。」

「您要來嗎?」是否要跟那人報備一下呢?

「是。」眉色一沉,他立馬說道。

「需要派人去開車接您嗎?」他接著問,這次的攝影棚位置偏僻,地點也不是在電視臺本部,他有點擔心人會找不到地方。

「不用。」

「那麼我就在片場等您囉。」

※※※※※※

皇居天下,頂樓,風擎住宅。

「都安排好了?」

「是,鮮花和禮盒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送到季先生宅邸。」

「好,有需要我再打給你。」

「是,風少爺。」

「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?」掛斷電話後,他朝客廳角落某一隅喊到。

「被你發現了嗎?」帶著悅耳笑聲,風吹過窗簾,一名藍髮青年倚牆而立,「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」

「你這點把戲我還看不出來嗎?我一進門就看見了。」他轉身從櫥櫃中取出1960年的勃根地紅酒。

「啊啊,不愧是風少,您的觀察力還是跟當年一樣敏銳,不愧是他看上的人。」

「說吧,你找我有什麼事?」許久未見,他隱隱約約覺得青年的來訪並不尋常。「難道是那邊……?」

「那邊沒事,難道我需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?」青年故做嗔道。

「你會來找我,通常沒有好事。」

「說的我好像多可怕一樣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欠您多少錢呢。」

「欠錢沒有,欠情,恐怕咱們林公子才是不遑多讓吧。」他笑了下,「多少人想跟你渡過一晚,而你都是怎麼回答他們的?」

「好說好說。」絲毫沒有愧疚之意,他從窗簾後走出。

看著那人不客氣的在自己的沙發坐了下來,他倒了杯紅酒,說,「要喝嗎?」

「好。」藍髮青年說。

「你還真是不客氣。」他笑道。

「不就是你請我的嗎?」品嚐著自己端上的紅酒,青年一點都沒有入侵民宅的自覺,依舊是那般談笑風生。「聽聞風少爺愛上了人?」

「怎麼,很少聽你說對誰有興趣?」啜了杯紅酒,他笑。「最近不是沒事嗎?」他調查過的。

「暫時是如此,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,可以讓你如此著迷呀?」瞇起了雙眼,藍髮青年對著眼前人所謂的真心可是好奇的很。

「季子衡不是一般的人,他不一樣。」

「能讓風大少認為不同的人,這人定是有很大的不同,真想讓人會會他呀。」玩味的笑容不減,他對眼前露出焦態的男人感到興趣,就聽見那人不悅道。「林夜。」

風擎沉了聲,他一向不喜歡有人動他的獵物。

「說笑的,你別陷入的太深倒是真的。」

陷得,太深嗎……?

「什麼時候也輪到你來勸我了。」

「勸勸比我幸福的人,讓他學會珍惜現有的福分,不也是很自然?」

「你又勉強了自己是不是?」他從他口中嗅出了幾分哀悽。

難道他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嗎?

「在說什麼呢?風少爺,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啊。」他的心不痛,對做過的事不悔,就像那幾人說的,他不過是個惡魔。

又怎麼會要求一個惡魔要有天使的仁慈呢?

「那些該做的事內,有沒有包含對自己好一點?」

「這個,我下次會考慮一下。」青年笑道。

「林夜。」面前的青年,笑容燦爛到令人哀傷,他突然想到他今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,所以才會想來找自己。

他也在猜想著青年定是滿腔苦楚,無處可說,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,才會來找對他而言,相對沒有利益關係的自己,但即便如此,他也只是笑著說沒事,說那只是自己份內之事。

「欸,再叫我的名字可是要收錢的。」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他決定起身,「晚上的客人還在等我呢,我該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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